泡沫の残夢

Last Whisper

余温相萦 1

  到家的时候,带土以极其厌烦的态度“啧”了一声。他的衣服弄脏了,不仅如此,他受伤了。以带土的能力来说,这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,之所以会变成这样,是因为必须要掩护自己。当想到这一点的时候,卡卡西感到心有点发抖。


  “你没关系吧?”大大的杏眼盯着他,像这样问道。


  “我……我没事。”卡卡西想想又补充,“擦伤都没有……”


  但对方似乎有点不信任他的样子:“真的没事?”


  “没事……”


  多确认一遍也许是必要的,带土知道卡卡西容易逞强。于是他伸手在他身上摸了几下,直到发现没有出血和裂伤的时候才感到满意了。


  “那么我接着去睡了。”带土说道,“以后打不过就跑,别以为像你这样连‘器物’都不在身边的‘裹着’也能以寡敌众。你就是因为这样自视太高,才总是会令自己陷入险境。”


  但对于他这样的发言,卡卡西却笑了笑:“可是如果我不是自身陷于危险之地的话,我的‘裹着之物’就不会出现啊……”


  带土本来已经背过了身去,现在开始回头看他,眼神怎么也说不上温和的样子。他偏过头,微斜着视线向上盯着卡卡西的眼睛:“你什么意思?你是想说,你是为了引我出现,才故意把自身置于险境之中的?”


  “也不是刻意那样,但本身是被自家器物抛弃了的裹着,本来就是很危险的吧?”卡卡西这样辩解道,他想自己必须小心应付,如果这里真的让带土生气了,那么后果是无法预测的。


  不过看来带土能接受这样的说辞,他的怒意似乎是消退了一点。


  “但既然明知那样,为什么还要一个任务接一个任务地不断做下去?”带土带着一丝责备态度地说道,“你以前还要谨慎得多,现在跟精力过剩的小鬼混久了,以为自己也才十五岁吗?年纪大了就把器物早点过给人,去找份安稳工作别再接触这个行当了。”


  “我才三十岁,再说一年至少有三百多天都在睡觉的器物要怎么过给人……”


  “……如果我保证以后不再像这样睡觉呢?”带土问道。他仍旧是直勾勾地盯着卡卡西,形状美丽的眼睛里面,说不出是一种怎样的既冷酷又真诚的眼神。


  然而卡卡西却是笑了一下:“可惜即使是你愿意那样保证,我这边也是不会放手的。”


  “那没什么好谈的了。”带土说道,他伸出手就要把自己抹消失。


  “等等!”卡卡西连忙拉住了他,“你还受着伤。”


  “这种小伤睡几天……”


  “可是以一般的器物而言,这种伤一瞬间就能愈合了。”


  带土冷笑了一下:“那是在分享了裹着的生命力的情况下。”


  “那为什么你不愿意从我这里抽取一些过去呢?”卡卡西皱着眉问道,“你就这么讨厌和我接触吗?”


  “厌恶之至啊。”带土说。


  卡卡西拉着他的手指有些颤抖,但即使这样,他的手仍旧没有松开。


  “裹着”其实是裹尸布的意思。


  “器物”实际是指代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尸体。


  “裹着”同“器物”一般成对出现,“器物”是可以通过共享“裹着”的生命力,以不断就跟还活着时一样的姿态,一直动下去的,但其代价就是因此他们只能为各自的“裹着”而战。除了“器物”以外,这世上还有其他会动的尸体,由于自身已经死去,它们就无时不刻地对活着的人感到饥饿。因为对生命的渴求,也因为没有受到束缚的缘故,它们在本能的引领下,会疯狂地无差别地猎食生人。而跟这种对人造成危害的活尸战斗,就是“器物”和“裹着”的宿命。


  “那么,如果真的把你过给别人呢?”卡卡西有些痛苦地问道,“如果你讨厌男人的话,女性的裹着也不是没有。”


  “啊啊,这么说的话,女性的裹着虽然个人能力或许不及男性,但在治愈男性器物这方面,效果比男性裹着要好很多呢。”带土说道,“不过女性裹着极其稀少,而且像红豆啊,静音啊她们也早都有了自己的器物,一般而言,谁会吃得消再接收一个?”


  “我去说服她们。”卡卡西显得有些冷静下来了,与其说冷静,不如说他是对痛苦感到了麻木,“如果单方面地接收不行的话,交换也是可以的。”


  “这么说你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个行当咯?”带土斜望了他一眼,“整天跟些死人混在一起,沾得满身尸臭,就真的那么有意思吗?”


  那能怎么样呢?卡卡西想,无论如何,我也不能放开你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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